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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哪里，她先用眼睛余光瞄，但是余光看不到他，她就转了头先看别的地方，把四周都看过了一圈，再假装漫不经心地落到他的身上，其实最多也只有一秒钟，她看到嘉树端端正正坐着，面部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，仿佛这是一堂数学课。

这堂课结束后，nv生们还每人分发到一本宣讲青春期内容的小册子，册子附带两片某品牌的卫生巾，周园园那时候总觉得月经离自己还很远，拿回去她就迫不及待拆开来，学着电视广告里那样倒水上去再掀开，把那些凝结成固t的小水珠拿在手里玩。

初cha0是在这年寒假突然降临的，大年初三，周园园窝在暖和的被窝里，人被此起彼伏的鞭pa0声震醒，意识还是迷离着，突然双腿间涌过一阵暖流，她吓得身t僵y，她还以为尿了床，掀开被子低头看，姆妈新换的牡丹花图案的床单中间赫然开了一朵最大最红的花。

那天的太yan正好，姆妈在院子里一面埋怨一面洗床单，她就站在边上羞怯地看，第一次按照姆妈教的在k子中间夹上一块尿布似的卫生巾，她少见地安静下来，像被缚了双脚的鸟儿，不敢动更别提飞。

周园园不知道班级里其他nv生是不是也来过了月经，她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这种话的nv同学，她只能默默观察，但从表面又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，她也就默认了整个班级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要用卫生巾。

她有一种身为异类的耻辱，每回碰到来cha0，课间从书包里拿卫生巾都像做贼，两根手指钳着，把那块东西在手心里捏成一团，再推进袖子口，人走到厕所门口，也不敢立刻进去，磨磨蹭蹭要等预备铃响起来，抓住那短暂的最后一分钟，趁着里面没有人，进去飞快地换好，然后提起k子匆匆回教室。

天气一天b一天热，脱下了外套，周园园没法再把卫生巾塞进袖子里，她只好把卫生巾藏在k裙口袋里，一只手就始终yu盖弥彰地cha在口袋里。

六一儿童节那天，nv生们统一穿neng绿se背带裙进行舞蹈汇演，周园园第一次没被排除在外，虽然被安排在角落位置，但也兴高采烈。

汇演完毕她急匆匆下楼去上厕所，在楼梯的拐角处，有个久违的声音喊了她一声，“周园园。”

她回头去，嘉树穿着男生统一的短k衬衫，手里却还拎了一件春秋外套，他把外套递给她，少见有些忸怩地说了三个字，“你后面……”一张脸很不自然地红透了。

周园园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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