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(第2/6 页)
没办法求时鹤春活回来,所以没有事求时鹤春。
秦照尘勉强撑着摇了摇头,替时鹤春掩好被褥,就仓促起身,踉跄着出门。
沐浴而已,用不了多少工夫,换衣裳也一样。
秦照尘洗净身上酒气、换了干净旧衣,醉意却反而更浓。
原本被硬压下去的酒力,此刻全翻涌上来,化成无数细细刀刃,割在他身上,剜进他心口。
秦照尘走到门口,透过窗户看见柔和灯光,看清那道熟悉刻骨的人影时,这种持续的钝痛终于骤然锋利起来。
他无法动弹,夜夜入梦的情景变真,反倒将他寸寸凌迟。
门在他眼前被打开。
从门里探出半个脑袋的,又是说睡觉却没睡的时鹤春,又是披着件外袍、手上还染了些墨的小仙鹤。
时鹤春飘着,又把他拖进来:“杵在门口干什么?”
桌上还是有散开的纸张,还是有尚新的
笔墨。
时鹤春这次不等他问,主动跟他解释:“之前忘了,还有些清流没写给你。”
说忘了也行,说时间不够也对……说实在没力气提笔、没力气写那么多了,也同事实相符。
活着的时候,时鹤春的身体,几乎每一年的状况都比前些年更差些。
有过微弱的起色,也不过就是他和秦照尘不再闹别扭,刚重归于好那会儿l——时大人睡得着觉了,饭也能稍吃多些,看起来像是好了几个月。
但经脉断绝、气海废用的身体,是难有什么真正起色的。十几日连绵不停的秋雨,就能叫时鹤春病得起不来身、拿不了笔了。
“正经清流——正人君子,你跟他们走动走动,谈一谈朝政,闲来饮酒赏花、清谈诗文,日子也不无聊。”
时鹤春扯着本朝的清流砥柱,把秦照尘拖进门:“放心,不是表面上道貌岸然、私底下虚与委蛇那种。这些人是真的都看不惯我,一分钱也没给我送……”
时大人分辨善恶的法子简单粗暴,却从没错过。
和奸佞搅在一起的,自然不是什么好人。看不惯奸佞、宁折不弯、不为五斗米折腰的,就给大理寺卿留下。
时鹤春活着的时候,其实没少顺手保一保这些同样脾气死硬、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清流。奸佞当然要排挤异党,天经地义,没什么奇怪的。
时大奸佞定期就会找个花名册,扒拉扒拉挑一挑,把这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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